黄亮个展 之前的一个序
在此我更有兴趣了解他为什么画画?
认识黄亮已四年了,那时他即将毕业,到沈阳鲁迅美术学院油画系的第三工作室的画室他们正在准备毕业创作(带有语言探索意味和自我表达状态的创作),习作和创作的数量很多,但大都带有鲁迅美术学院第三工作室的语言特征(第三工作室-由宫力龙主持,李大方、秦琦包括有王兴伟的影响,具有对绘画本体语言及新绘画语言结构探索的背景),这些对于正在处于学习中的习作,也在情理之中。。,但在他的一笔一画之外有着窒息和坚韧。(那沉重的一笔笔颜色,扣着对生命价值和存在的大。门在追问,在那一刻让我想起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流着血的头颅不停的追问、撞击着,那挡在真相前面的那堵墙,、真相可能也不就在其那背后!)
那就说说他吧!黄亮82年出生在辽宁省抚顺市朝鲜族,成长于与他人无异的社会背景下那个让人麻木的社会大转型的时代,有点像炖钻在豆腐里的泥鳅,成长与变革同步也没有让他觉得文明的异样,可生命的觉悟是需要契机的,这个契机便是青春期的一场切灾难,也是命运开错了的一个玩笑。在他生命最灿烂的十七18岁那年,被医院误诊为肺癌,并作了整整两一年的治化疗,治疗的过程就是对生命和希望伤害的过程。一团烧得正旺的火堆,猛然浇上了足以熄灭炽热的冷水,可以想象那个瞬间!和相伴两一年的阴暗,这个错误也就成了撬启起命运之门的杠杆,那是他已开始画画,之后开始上大学。
我相信那种伤害在生命最敏感的时期所留下的阴影是不容易照进阳光的,这正是他窒息和坚韧并存的气息的根源吧。在交往的过程中,我们也会聊起这段往事,我曾经希望他脱离那片阴暗,也特地为他了结那片阴郁而作了一个他的个展。在2009年,展览是他自己的想法《安顿好生活》,我很幼稚的一相情愿地认为可以为他做一个可以解脱的展览,但我错了。那命运的玩笑已深深的刻入一个旺盛的生命体内,形成了一股洪流,那便是对生命终极价值的追问,坚忍不拔,这种追问旷日持已久,也许有了人就有了这种追问,宗教和哲学似乎给了答案,但对于生命个体、答案就像命运的玩笑一样难以确。信,不可预知,追问便是永恒的了。
艺术是什么?有很多定义,但都是那么狭隘,不可信。。其实我们对艺术的兴趣到底在乎什么?也许是但我们对真相一直有着渴可求,艺术可能也就是个探路的木棍,他伴着你走向真相的路上。绘画要走向何方?这不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每一个地方都是风景,在于你心! 路是要朝未知的方向走去去走的,这是一份勇敢,也需要一份真诚,这恰恰是真正的精神性所在吧!有些人一直关心画什么,和怎么画!但画什么和怎么画的主体在那!他具有怎么样的精神性!这可能才是艺术的根本。主体的动机和机缘恰恰就构成了是绘画的根本。
在黄亮的绘画里,主体的社会性的话语是不突出存在的,他构造的是情绪和不确认知道之后的能追问。显性的图像和笔迹是通向灵魂和生命确认的道路。他的画没有太沾染时下流行的款式,略显刻板拘谨老气,好像还有点格列柯等前辈东方神秘主义的影响,并时常运用古典的渲染技法,一点也不当下,用着老掉牙的语汇一遍又一遍的讲述生命迹象。(他的绘画对于他者有什么意义呢?但艺术一定要有意义吗?这种意义充满着他者的欲求,不给你的恰恰是你有可能得到的不是吗?)但你稍有留意会发现笔迹中有坚韧、昏暗中可窥见心灵(昏暗中心灵隐显其中)图像的微弱变异蕴藏着不同的话语结构,表象以外的话语在它处。这种执着和真诚一点也不时髦,甚至不合时宜,但我们真的不需要了吗?
终极和神性,本体论与信,文明与本性,社会与个体,菜市场和味道,一笔一画和生物能量释放,生命的亢奋与灰暗的存在,美女与女性,面孔与时间(时尚),服饰与阶级,知识与死亡、草茎与真理、几何与认知、形状与情绪、自然与经验、话语和图像、渲染与真像、一块布和一块布!分辨、判断和真相!习惯和陌生、惯性和警惕、有和无、是和非、无是无非,这一切,在他的画中我们也能寻找到踪迹。